【馬英九的「黑暗時代」】
頃讀漢娜.鄂蘭(Hannah Arendt,1906--1975)著鄧伯宸譯的「黑暗時代群像」(Men in Dark Times )《註》___僅就「作者序」一文,我彷彿讀到了「5.17」将上街「嗆馬救台灣」的群眾所焦慮的理由了。
依鄂蘭女士對ニ十世紀前半的「黑暗時代」的定義,台灣的「黑暗時代」继續到蔣經國執政的最後一年,李登輝由副總統继位總統,開始台灣的解嚴,因而露出曙光。
總統直接民選到「政黨輪替」阿扁的執政八年,台灣的天空開始大放光明,是人權和民主相得益彰,經濟繁榮和社會公平表現得最好的時期,前後約二+年(1988__2008)。
可惜,2008年的國民黨「復辟」,馬英九上台後,既封建又守舊,有黨無國,予智自雄,藐視体制,背離民意__公然戕害公民權利,操弄司法蹂躪人權,使人覺得台灣一下子又陷入了「黑暗時代」,但願這只是一時性的「日全蝕」的現象,「5.17 以後會有所改善,孟子曰:「天視自我民視!」還望當政者幡然有所覺悟,真能「苦民所苦」,否則,人民沒有路走時,就只有「革命」了。
特別是別讓人民把「土城看守所」,當作是「巴士底獄」,吹響第一声進軍的號角!
一個甫卸任的總統,竟可以被悍然違法羈押半年以上,這讓台灣人民能如何自安於面對司法審判呢!能操弄司法到此種田地的政黨,人民能相信嗎?
一個不公平、視人民生命像草介般,不被國家所尊重,這就是生活在「黑暗時代」。「黑暗時代」就是讓人活者找不著生命存在之意義的時代。
以下是鄂蘭女士對「黑暗時代」的觀察:
* 如果公共領域的功能在於将眾人之事攤在陽光下,亦即提供一個可見的空間,讓一言一行都無所遁形,好壞立判;那麽當黑暗掩至,亮光不再,一切都被「信任落差」與「看不見的操控」所矇蔽,被隱瞞真相的言論一股腦掃到地毯下面,被教條、道德等等在維持舊真理的藉口之下,將所有的事實都貶成一文不值的細枝末節,這時候,人民又算老幾,又能有什麽作為?
《這段話,讀者何妨對應觀察馬英九及其政府之言不顧行,体會就會更深!》
* 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代,人們還是有期望光明的權利,而光明舆其說是來自於理論與觀念,不如說是來自於凡夫俗子所發出的螢螢微光,在他們的起居作息中,這微光雖然搖曳不定,但卻照亮周遭並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流瀉於大地之上!
《這段話,就當作我們上街頭的凡夫俗子 的勉勵語,豈能再坐視黑暗勢力君臨大地,奴役眾生?我相信只要是我們肯點燃心炬,黑暗自會消退的。》
〔註〕漢娜‧ 鄂蘭在此書中分11章,把二十世紀前半夜的具人文精神之「螢光」人物,群像其中以萊辛(G.E.Lessing,1729_1781)當標竿,介紹了__羅莎‧盧森堡(R,Luxenmburg ,1871_1919)、卡爾‧雅斯培(K.Jaspers,1883-1969)、伊薩‧廸內森(I.Dinesen,1885-1963)、賀曼‧布羅赫(H.Broch,1886-1951)、華特‧班雅明(W.Benjamin,1892—1940)、布萊希特(B.Brecht,1898—1956)、藍道‧賈雷爾(R.Jarrell,1914—1965)、華特馬爾‧居里安(W.Gurian,1903—1954)和教宗若望二十三世(A.G.Roncalli,1881—1963)等十人的行述。鄂蘭一生痛恨罪惡,經她的近身觀察,造罪行惡的人其實都不傑出、也不具異能,都是制度在作怪!所以鄂蘭說:「權力和暴力雖是不同的現象,卻常一起出現。」回頭看馬英九的黑暗現象,許多源頭也都在制度___
李登輝的十二年是關鍵時刻,可惜李的胸襟不大,自限在一己的權謀的延續,不在乎於超越既得的黨國權益,致一再修憲,卻越修越爛!
陳水扁之當選總統全因徼幸,也無長遠之治國策略,所關心的似乎也只在選票和鈔票!枉費了八年!既不能貫徹轉型正義的興革,又姑息飬姦,結果是民進黨的分裂,民心的背離!才會使得一向封建的、貪腐的國民黨又有了「復辟」的機會。馬英九上台了,扁受到反噬是自作孽,但人民何辜!
總之,台灣人在中國文化的醬缸裏浸染久了,似乎已培飬不出能跳脫黨國侷限的、能放眼世界的、情牽全民利基的有大格局的大人物了;於今充肆政壇的幾乎都是猥猥瑣瑣的斗屑之夫!不禁讓我這野客興發「說大人則藐之」之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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