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黑道與白道(續)】
記得三十年前的1979年,我參加「中華民國飬雞協會」的考察團,擬赴巴西的里約參觀世界家禽飼育設備博覽會。因台灣和巴西無邦交,簽証要到日本橫濱辦。因那時在巴西才發生台灣觀光客在里約「跳機」的事,所以,到橫濱也不能取得入境巴西的簽証。
不得已考察團就飛美東,參觀紐約、華盛頓,再飛美西,從洛杉磯飛利馬加油,橫越亞馬遜流域到巴西的里約落地,還是拿不到簽証,只好轉機到巴拉圭的亞松森。
這一趟飛行三十幾個小時,讓人既疲乏又失望。目標既失落了,其它的就不值得再提起了!只有一點讓我印象深刻,就是:只要有心觀察,人們從當地的交通是否尊重斑馬線的權威,讓行人從容穿越,就可以推定這個國家是否是尊重人權,或是法治的國家___像日本、美國、巴拉圭、鳥拉圭、阿根庭和智利,這些國家都尊重行人,雖然智利到處是警察,但斑馬線都是可信靠的行人穿越道。但哥倫比亞的波哥大就不是了,這個城市和台灣一樣,車輛橫衝直撞,行人走斑馬線不見得安全,都必要像台灣人一樣,具備雷達般的瞻顧!
波哥大交通亂,販毒吸毒人口多,東城贫,西城富,澈夜警笛聲不断。我們落脚用餐的飯店是來自洛城的華僑開的,才上菜就叮囑我們明天儘快離開,她說否則會被搶!
她說她們的店有四道門,就要為每道門向管區雇聘一位警察,哪個門沒有,搶匪就由那個門竄入,其它的門的警察一定也看不見!報案總是不了了之,會勸商家花點錢請警察看門最可保証了!(註)
她當時的結論是:「警察是穿制服的盗賊,是收保護費的;盜賊是脫掉制服的警察,是謀財害命的!」
她要我們當晚儘量莫獨自外出,若外出則東城不要去!東城我去看過。原來東城和西城才一街之隔,竟是兩個世界:
東城街燈黯淡,看見婦女擺著簡陋炉具,炭火上隔著鐵絲網片,烘烤著禽畜內臟下雜或玉米,在做買賣。小孩三、四個赤裸著,挺著大肚皮在她身旁玩著。擦身而過的車子,許多二、三手的堪用車,車大但鈑金鏽蝕嚴重,幾乎全是「烏賊車」!
但西城則燈光炫麗,高級飾服店必有警察站崗,到處流溢著高雅的音韻或時髦的重金屬搖滾,車子都是最時新的,連在美國也極少見的____這是個極畸型的國家,不亂也難!時隔三十幾年,據說迄今並不曾改善多少,依然是毒品氾濫的國家。
若警察和盗賊只是制服上的差異,這個國家的治安就是爛到根柢了,想撥亂反正是不可能的!
台中市在胡志強的九年市長任內,憑其卓越又圆融的外交手腕,把黑道白道打成一片,沆瀣一氣。祗是像吳揆說的那些 有心想「金盆洗手」,從黑道「退役」或「除役」下來的,竟還會因寄生其中的警察等白道兄弟的情理有虧,未得保護而殞命!台中市終於變成像「波哥大」,是包庇色情風化和毒品交易的大埠!澈夜是槍聲和警笛聲,伴奏著救護車「咿呀!咿唔!」聲,讓市民心驚膽颤,睡夢中驚起!
治安不好,幸福不保。所有歹事,都是人做的。不論是「人性本善」,還是「人性本惡」。小孩長大變好變歹,都是薰習來的。薰習的過程中,家庭、學校和社會都有責任。
這一代人因少子化,才走過繁榮,對子女大都寵溺,因感情用事而癱瘓了許多規矩的培飬,甚至連法令也偏差了,失去了矯枉歸正的功能!結果養成許多如野人般的畸型人格的「流氓」、「殺手」,他們拒絕認同社會、接受社會化,各自有他一套的叢林規則,這是治安的禍患根源。
若所謂「白道」的執法人如警察、監護人、法官;學校的老師和家庭的親友,對這種畸型變態的現象依然視同等閒,則台中市的症状就會傳染到整個台灣。
馬政府是好說大話的,許多事都是騙人的!何况中國國民黨的政府從蔣介石、不!從孫文以來都和黑道脫不了干係,從不曾清清白白過!說要「和黑道宣戰」,聽聽就好,要緊是別讓選票又給騙了。
(註)在波哥大的商家請了警察當門神,可保証那個門戶不進盗賊。可是,台中市日月生技公司的翁奇楠老闆却被留駐他家的四、五位警察反鎖在門外,在自己的家裏竟不得進入密室,而喪命亂槍之下!案子既然在警察身边發生了,這些警察既無能防阻在先,又不報案,也不緝凶在後,只作鳥獸散!被調查又無擔當,令人不齒!比波哥大的警察還要壞!翁老闆若地下有知,應會後悔當初浪費那許多金錢精神,用來交際警察,還不如飬條狗看門,可能今天還能留得命在!古人說:「交官窮,交鬼死。」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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